離開高唐時,我坐的是從深圳開往北京的特快車。
午餐時間到了,我從中鋪上爬了下來,坐在窗邊準備吃中餐。那天早上,小陸帶著我到附近吃驢肉捲餅,配上一碗鹹豆漿。就在我快吃完時,一直沉默著的小陸起身,「給你帶個捲餅吧,車上能吃。」我趕緊把剩下幾口吃完,跟著他到了櫃檯。 「哎,再一份捲餅。」他對服務員說道。 「好嘞。」 「驢肉多放一點。」一邊說著,他多抽了張鈔票放在玻璃櫃上。我看著櫃中煮熟的驢肉,透著鮮紅的色澤,仍然有點不習慣。對我來說,驢肉是矛盾的肉。第一次單看外表總覺得沒有熟透,殊不知那正是它與生俱來的樣貌。一口咬下,那不似以往任何肉類的味道,既無法讓人做出絕對的評價,卻也無法讓人真正的喜愛上它,因而讓人困惑。 就像高唐一樣,充滿了矛盾。 那天,我睡的下鋪是一位小大人似的小女孩。 「去北京啦,去北京啦。」整段路程中,她不斷說著。而如果旅程是讓人微醺的酒,那麼她的這幾句話便成了搭配驢肉捲餅的下酒菜。就像平日時喝酒一樣,我不屬於酒精下肚便慷慨激昂的類型。更多的是默默地喝,把時間留給情緒去沉澱。雖然捲餅涼掉了,卻是我在山東吃過最好吃的。而包裡的另一包嫂子給的棗乾,則成為了我在北京最後幾日的每日早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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夏天的拔絲地瓜。實在太好吃了,簡直令人欲罷不能,甚至起心動念想自己來做做看。 Archives
July 2022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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