Rest in peace. 好不容易請補休能好好休息的早晨,起來時收到消息,又有一位家人永遠的離開了。 當下是什麼感覺呢?好像有點冷靜,有點麻木。 先是無法意識過來的打了通電話,確認了消息,掛斷了電話,起身刷牙、洗臉,再泡一杯很濃的茶,接著打開電腦。 最後在打下這些字的時刻,我突然發現其實現在所面對的情緒,比起冷靜,更應該說是木然的靜止狀態;比起麻木,更應該說是哀傷的空洞狀態。 然後就在此時此刻,外頭刮來大風。太陽很大,風颯颯地吹響外面整排的行道樹,音樂正進入舒伯特第十六號鋼琴奏鳴曲的高潮片段。一切只有外在的聲音,沒有人聲,這感覺又是一個超現實的早晨。有趣的是,我們所認為的超現實,最終也不過是生命起伏中所謂的常態。 因此並非超現實,只是現實指數達百分之百,因而脫離標準指數。 其實跟他並沒有非常親近,平日沒什麼交集,久久回去一次也是如此這般,然後會帶回一袋又一袋沉重的水果,並且總是在我們要離去時,他會站在後車廂的位置,幫忙注意後方來車。
「對我來說是這樣,那麼對他的兒子來說呢?接到消息時心裡是怎麼想的呢?」我心裡忍不住這樣想著。 在電話裡聽說,他的兒子就只是坐在那邊,沒說什麼話。掛斷電話後的我,在這個早晨其實也花了許多時間徒然地坐著,任憑電腦傳出來的音樂持續播放,然後刪掉了手機裡所有的社群軟體,一個人靜靜地發呆。 我突然覺得,人的情緒有很多種,又可以分為旁人可輕易察覺的顯性,以及只有自己才能明白的隱性。於是有了顯性及隱性的哀傷,還有顯性及隱性的無感,而每個人的基因或成長經歷將決定於情緒會以何種形式表達。可惜的是,人們往往忽略了隱性的存在。 那麼最終,隱性的存在將會成為什麼呢?是黑洞、樹洞,還是綿延無際的沙丘? 所以說,人存在的意義究竟是什麼呢?我們又該面對存在這件事呢?究竟緬懷的是人,還是存在所帶來的安心感呢?現在的我不清楚,未來或許也不會有完全弄懂的一天,但至少從以前到現在,我都是一直這麼覺得的:別說節哀,因為那是對於袒露情緒的最後剝奪。 2021.6.16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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夏天的拔絲地瓜。實在太好吃了,簡直令人欲罷不能,甚至起心動念想自己來做做看。 Archives
July 2022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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