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天臺北的天氣陰,但沒下雨了。 在26歲的第一個早晨,終於請了休假打算出趟遠門。經歷了前幾週沒日沒夜的提案,當回任性的壽星必須的呀。 請假歸請假,雖然心中是這麼打著如意算盤的,但果然一早還是準備來趕稿,手機上還是跳出了一些工作訊息。儘管如此,心裡還是覺得期待。期待著中午去花市買束新鮮的花回來,期待著去超商領朋友寄來的包裹,更好的是,早上收到了你即將出院的消息。 今年生日忘記關掉通知,一大早收到訊息嚇了一跳,連忙起身研究如何關閉。早上開晨會時,才發現原來公司的四月壽星這麼多,大家果然都是更擅長低調的同月壽星。 25歲末,朋友轉貼了一段影片來。大概是說懶人如我,還能夠被身旁的人記住名字,真該謝謝老天爺。當下看了實在覺得非常有理,我何德何能啊,能遇上那些懂得關照他人,又善良的人相伴。 上週見到了許久不見的室友們。
身為同一批交換生,大家是在北京時認識的,有些同校甚至同系,有些雖不同校但住隔壁房。總之,相異背景的我們在北京這座大城市遇上了,並且組成了「懶懶國601」。 每個人的個性大相徑庭,有總是沉穩冷靜的法律人,書櫃上擺著西蒙波娃的第二性(並且真的有認真讀);有去到印度完全不違和,喜歡藝術史與星座的學姊;還有比起古物更喜歡遺址,整天強迫師妹我本人聽她唱歌,有同炕情誼的學姊;也有後來一起走遍山東,明明是學姊,但看起來更像學妹的樓下夥伴;最後,是從一進大學就認識好友。 距離上次全員到齊大概有四年了,那時的我們才剛要畢業,沒想到上週除了一位視訊,竟然都見到了,實在開心。 從下公車,到走進餐廳見到大家那剎,心裡真是沒緩過來,想著:「啊!竟然這麼巧,大家都在這裡吃飯嗎?」 開心地吃完,好友提問:「要把蛋糕拿回學校吃嗎?還是真的要去河濱吃?」 「恩?蛋糕?今天這攤難道是為了慶祝嗎!!!」於是乎,雖然過程一波三折,最後壽星本人終於後知後覺地覺察到驚喜了。 事後才知道,原來這一切是上臺北玩的學姊負責統籌。難怪日子快到之前各種旁敲側擊,詢問喜歡的餐廳。無奈偏偏碰上了正巧在加班,一直不提供資訊,甚至還提議邀請她到家裡下廚給她吃的學妹。 「嗯,那你可能要準備五人份的量。」其他人聽完這段荒謬的前情提要,冷靜說道。 總之,餐廳與蛋糕順利訂到,大家一起在傅鐘橘紅的燈光下開心慶祝。唱生日快樂歌時,莫名很想哭。看到身旁的人安好,還能像這樣相聚,實在有幸。 - 一直以來其實沒有特別過生日的習慣,也不好意思說出口,因為不擅長面對慶祝的場面。往往只有在面對想見的人,或是自己生日能對他人產生意義時,才會主動提起。 看著這群交換時的室友們,想起了在北京時發生的小插曲。 阿公還在時,每年生日我大概就只會厚臉皮地纏著他,要他跟阿嬤一起慶祝,祝我生日快樂,還得討個大大的紅包。當時總想著,每年的紅包都存起來,然後帶著他們去很多地方旅行。 「阿公不知道還能幫你過幾個生日囉。」很偶爾地,就算是許多重要的事情忘記時,阿公仍會在我回家時提到,「你的生日是四月二十,阿公都準備好囉。」 我知道,能夠幫我過生日他會很開心。而他開心,我就開心。於是交換那年,當我們只能透過小小的手機視訊,甚至訊號還有點不好時,掛完電話後的我在陽台哭了很久。 好笑的是,陽台的隔音其實並不好。於是另外三位室友就這樣被迫聽了半小時的哭聲,還擔心不知道怎麼安慰,一開始只能假裝沒有聽到。 那一年生日的晚上,洗完澡後我被鎖在房間外面等了好久不能進去,打開門後,是端著蛋糕、唱著生日快樂歌的室友們。 後來是怎麼知道原來隔音不好的呢? 因為從廁所回來後,睡對面床的室友默默遞來一包衛生紙。 「你還需要更多衛生紙嗎?」 「竟然聽得到!!!」 「那個.......其實聽得很清楚,哈哈哈。」 說完,另外兩位室友也轉過身來點點頭,其中一位伸出了雙臂。 - 那位擁有同炕情誼的學姊很喜歡寫卡片,每次見面就寫一張。借住她家寫,久久見一次面寫,明明就是個早睡早起的人,出差很晚回到家時,還會精神抖擻地說,「會不會餓啊,要不要吃碗泡麵加蛋?你先去洗澡,出來就煮好了。」 今年,她給的卡片上寫著「要記得,你是重要的。」 是啊,如果要說多長一歲的差異,大概是自己終於開始試圖去練習這件事情。這一年來有許多改變,認識了新的人,延續了舊的緣分,也即將到下一個階段。雖然還是忐忑,也有累到撐不下去很想放棄的時刻,但幸好在意的人與事依然存在。 自己是重要的,要善待自己,才是對他人最好的事。 壽星最大,就姑且在這裡許三個小願,或許空間小,宇宙更容易聽得到。 第一,希望自己所在意的人們,都能身體健康。無論是撐過了再一次的開刀,還是往返醫院的照顧,大家都很努力了,做得很棒呀。 第二,希望自己所在意的人們,都能坦然地面對自己。無論當下的狀態是陰晴圓缺,就像月相一樣總會由虧轉盈。祝福大家還有自己都能更坦然地好好賞月,甚至找到一起相伴賞月的夥伴。 第三,秉持初衷,依循心裡的直覺,把握緣分。 - 不知不覺竟然又打了這麼多,雖然近似流水帳,雖然稿子還是沒寫完,雖然不曉得晚點是否還是能出門去看看大象,但還是想趁記憶清晰時記錄下來。 跨到26歲的12點,是和現在的室友們一起過的。明明半年多前才認識彼此,頻率相通也是有幸。 26歲的自己,過去一年謝謝妳,新的一年還請多多指教啊。 2022.4.21
1 Comment
陳老媽
9/18/2022 03:17:49 am
傻孩子......你當然一直是重要的!在我們心中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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夏天的拔絲地瓜。實在太好吃了,簡直令人欲罷不能,甚至起心動念想自己來做做看。 Archives
July 2022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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